“睡够了没有?”
女子冷声低语。
大清早上,风里吹来凉意,空气格外清新舒畅,又有人在门前扫尘。吴学中缩在墙角,朦胧醒来,这一觉睡了个饱,睁眼时初见一人,就再也舍不得眨眼。
她布衣朴素,一头裹巾。
闻人兰心的含笑风情,只是一眼,总觉得不够看。
“够了够了。”
吴学中一个劲地傻笑点头。
“睡了够就给我滚,别占地!”
触不及防中,横空一脚踹了过来,吴学中受了一脚在地上滚了几圈,卷起几层灰,人最后直挺挺地爬着不动了。
万花离瞥了眼地上的“一滩烂泥”,轻哼一声,觉得刚刚使的脚力小了,又若无其事拿着扫帚除尘。
闻人兰心惊吓地捂着嘴,连忙凑上前去扶,抱着吴学中竟哭出声。
“不碍事的,我不碍事的,你别哭哇。”
吴学中脸上抹了一层灰,爽朗地咧嘴笑。
闻人兰心瞧见听了,抱得越紧,反而哭得更大声了。
吴学中喊不住,又不敢动弹,急红了眼。
悲从中来,见者不忍。
“罢了,我以后都不打这个老东西了。”
万花离杵在一旁,眼神有些呆滞,停顿了下,叹口气。
闻人兰心这才破涕为笑,松开吴学中,擦着泪水。
“她上辈子肯定是杀了你全家,灭了你的满门,所以这辈子你才来向她讨债的。”
万花离认真地盯着吴学中,一句一顿。
吴学中咧着嘴,却是笑不出来。
“妹妹,今天天气晴朗,街上也热闹非常,不如一同出去走走瞧瞧?”
闻人兰心起身款款笑来。
“逛街?”
万花离别扭地挑起眉。
“妹妹你面相姣好,不如添置几件女装,若是打扮一番,定是冠绝扬州城,美极了。”
闻人兰心柔声微笑。
“我美?”
万花离想了想,半信半疑。
美是何物?从来没有人说她美。
那人说过,白清华最美,那她比白清华如何?
待在藏剑山苦修剑道十六载,与世隔绝,十指不沾阳春水,不习女红,她生来女儿身却一直被当作男儿养,都快要忘了她也是女子。
闻人兰心拉着万花离的袖子,轻声细语:“不知妹妹意下如何?”
“今天天气确实不错。” 白衣俊秀儒雅站在门口,抬头仰天,略加思索后,又转身对着闻人兰心点了下头,“走吧。”
“那我呢?”
两人走到半途,留下吴学中一脸茫然讶异。
“你得把这坏了的门修好。对了,拿钱来。”
万花离转身望向吴学中指了指门口,又走到他跟前,伸手一摊。
吴学中张了张嘴,摇头叹气,终究还是忍痛掏出钱袋。
巷道里,两人并肩前行,有说有笑,似是“郎才女貌”。
吴学中默默注视两人远去,呆了,他深呼吸气,脸色有点绿了。
在扬州城,城水相邻,一方美水更是享誉中外。
大格局,小格调。
长提亭桥上,杨柳依依,白衣翩翩与风姿绰约相伴,傍湖徒步而行,围观的众人目睹了这二人举手投足间的风采,暗叹道又是一对羡煞路人的才子佳人。
万花离和闻人兰心在集市上闲逛,挑看了几身衣裳,走遍了十多条街道,正午点饭菜时,闻人兰心依旧摇头不满。落脚的这家酒楼来客只有寥寥数人,大厅略显清净,临门前酒楼掌柜亲自迎接,点头哈腰,做足了派头。大概是酒楼的生意惨淡久了,店小二也请不起。
点两个小菜,喊一壶酒,等到饭菜上齐了桌,万花离尝了口,就没动筷子,只饮酒。
“在外头不比家里的,这饭菜合不合胃口?不合,我们可以再换一家。”
闻人兰心瞧着万花离,嫣然一笑。
“味道上好,只是我喜欢喝酒罢了。”
万花离愣了一愣,摇晃手里的酒壶,平平淡淡。
“再喜欢喝酒,这酒还能当饭吃不成?”
闻人兰心佯怒嗔怪。
“饭菜能缓饥饿,只有杜康方能解愁,饿了可以忍个十天八天,患了愁却是不能忍,不一样的。”
扬州女人也只是一知半解,犹豫了会,没有再劝。
闻人兰心见没了兴致,过了半稍,唤来掌柜清算账目,携同白衣出了酒楼。
扬州城内有一座隐蔽的楼宇,名作“天香婧女阁”,年代久远也不知何时建成,是这天下间最大的黑市。
但凡这世上有的,“天女阁”明码标价,有卖。
阁中最便宜的,最是让人买不起的,就是广纳四海的十美绝色榜中的九人。
位居首列的谷子鱼,早已有人捷足先登,此后三年一直空悬。
遥想当年,有人暗地里买昆仑山谷子鱼的一条命,标价十两钱。
昆仑山,世外仙境,本就无处可寻。
少年儿郎只身一人独闯,之后世上再无谷子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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